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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诡异的敲门声。“叩叩叩——”
盛豫加先被敲门声吵醒,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人还懵着,望了一会儿漆黑的房间,才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支起身子看看邻床一动不动的江南岸,又看看门口,半天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声:
“谁啊?”
门外没人应声,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盛豫加摸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情况太过诡异,他决定先呼叫队友:
“小山,小山?江南岸?”
但连续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他叹了口气,只好掀开被子下床,摸黑穿好拖鞋走到门口打算孤身一人一探究竟。
敲门声愈发急促,盛豫加走近时甚至还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发现有痛感不是在做梦后才迟疑着摸上了冰凉的门把手。
“咔哒——”
门锁应声而开,盛豫加紧张地盯着门缝……
然后就跟摄影老师肩上的镜头来了个脸对脸。
“……”
沉默数秒,他心累地叹了口气。
“哈喽,早上好啊盛老师?”
言戒突然从旁边钻出来,颇有精气神地给盛豫加打了个招呼:
“老师衣服穿好没,方便进去不?”
盛豫加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倒是穿了,膀子还光着,但也无所谓了。
他开门让言戒和身后工作人员进来,问:
“这又是整哪出?”
“不好意思,PD说了,神秘团建,本人临危受命做个恶人,来当回人形闹钟叫大家起床。别恨我啊盛老师,要恨恨PD,都是他的错,我是被迫的。”
言戒跟盛豫加闲侃着,边顺手按开了房间的灯,探着脑袋往里边瞧:
“我小山老师呢?”
盛豫加捡了件上衣套在身上,随手顺了两把头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顺着言戒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室内灯光大亮,床上的江南岸还睡得安详,似乎这刺眼的灯光和这么多人轰轰烈烈的脚步交谈没有对他的睡眠造成哪怕一丁点影响。
摄像老师坏心眼地给他来了个特写,只见镜头中,江南岸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却也被凌乱的发丝挡得差不多了。
“哟。”言戒笑着走过去蹲在江南岸床边,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江南岸老师——江老师起床了江老师——”
江南岸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他睡觉很沉,一般叫不醒。”盛豫加站在旁边解释道。
“那他每天怎么醒的?”言戒不由得问。
这确实不好解释,盛豫加只好亲自示范一下。
他走过去隔着被子摸到江南岸的肩膀,像摇摇车似的大力晃晃:
“醒醒小山。”
江南岸这才有了一点点动静。
他轻轻皱皱眉,艰难地眯着眼睛睁开看了一眼。
对上言戒笑眯眯一张脸的时候,江南岸脑中一片空白。
他在做梦?
真是个噩梦。
所以他重新闭上了眼,还把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埋。
“哎,这怎么又睡了?”
言戒有些好笑,也学着盛豫加晃晃江南岸的肩膀:
“醒醒江老师,瞧瞧这大摄影机已经开始录了,江老师往镜头前一站就是兵!快!起床!立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