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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后的朱鹮鸟已然不见了踪影。
“我们要尽快将朱姑娘的身体送出去,”他将玉佩收起,向前几步,“凤凰血还在,她还有救。”
姚珍珍也走到了男子身前,歪了歪头,注视着他惨白阴沉的面孔。
“……我怎么感觉,他长得有点眼熟?”
燕鸣臻的目光落到了姚珍珍的脸上。
“是么?我以为你没见过他。”燕鸣臻的唇角轻轻抿起。
“不……确实没见过。”姚珍珍将长剑入鞘,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已然僵住的傀儡的面孔,忽然眼神一亮。
“啊,我想起来了!”她双掌轻轻一拍,“太久没见了,有些生疏了……是了,他长得好像阿尚!”
***
猎场外,一架装潢华丽的车架中,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正在沉睡。他浑身上下的衣着华贵,配饰繁复,显然出身不凡。
这架车马内部空间很大,男子独自躺在轿内地面中央。轿内四角点着冷白的琉璃盏,灯火杳杳中,一个侍女正靠在车壁上。
车外传来隐约的喧闹声,侍女站起了身,却并没有离开,只是随手理了理衣襟。
“咯啦——”一声脆响,正躺在地面上沉睡的男子忽然动了起来。
他原本交叠于身前的双手猛然张开撑住地面,双肩猛然向后仰,双臂扭曲,姿态古怪,紧闭的双眼下,眼珠剧烈地滚动起来。
守着他的婢女被他的姿态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轻易的打扰他,只好掀开轿帘,向外面守着的另一个年长女侍招手示意。
“少爷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她小声地说道,神色紧张,“姐姐,你可能来瞧瞧?”
“你我只是侍从,若有异常,应当即刻禀报医官与巫者才是。”那年长的女侍目光充满责备地看了这个婢女一眼,思索片刻,还是随着那婢女的动作探身进入轿内。
她只看了轿内情况一眼,忽然脸色剧变,失声大喊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这边情况有异!”
外圈守着的巫医们顿时闻声而来。丝绸的轿帘被从两边掀开,露出轿内空阔地面上无数层叠交错的血色阵纹来。
阵纹中央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四肢正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态反拧着,骨骼关节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诡异响声。
男子湿红的双唇张开,做出了一个拼命嘶吼的动作。可诡异的是,他看上去仿佛用尽全力在喊叫,喉中却未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像有人给他下了一个无形的噤声咒。
跟进来的几个巫者顿时脸色紧绷。
“不是阵法问题,”一个盘着高高的灵蛇髻的女巫者低头检视了地面所绘制的阵纹,蹙眉道,“傀儡还在,没有被破坏——”
“可是傀儡身怎么会影响到本体?”另一个容色艳丽的女医质疑道,“切断链接,再这样下去他会伤到自己!”
“我们没有擅动此阵的权力……去请李司宪过来!”
有侍从忙忙地离开,但很快又行色匆匆地返回。
“有人擅闯猎场,被李司宪拦住,两边交手,司宪大人受了伤……”
轿内听众无不骇然。
“……是什么人,竟能伤到他?”
“玄机处那么多人都是死的?”
“猎场情况如何?”
那侍从单膝跪地,将一方灰白的印石举起。
“李司宪说,他此刻无法亲至,但还请各位医者全力施为,务必将少爷的灵体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