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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就是这样的傅珣, 在短短二十天里, 掌握了制衡傅家众人的重要把柄,坐上了傅氏继承人的位置。
往后一直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任何人能动摇。
时樾现在看着傅珣, 明明就是一个会发牢骚、会抱怨为什么不让熬夜但又不敢反抗、说上班就是受罪的二十岁青年。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哥哥死后,以雷霆手段震慑了所有人,在傅老爷子去世后,在吃人的傅家稳坐了家主之位。
论狠,傅珣的手段比傅珩舟更狠,他也不缺智商和心计,只是有哥哥顶在上面,他便安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因为知道无论如何有哥哥在身后兜底。
时樾看向转身去给他倒水的傅珣,然后视线偏移,仔细看过这房间的每一处。
傅珣的房间符合时樾对这个年龄的男生的标准印象,被子凌乱地堆着,书桌上摆着拼了一半的模型,书架上除了一小半是正经书籍,剩下的位置全部被一些漫画写真和傅珣的收藏占满。
墙壁上挂着滑板、篮球、吉他,房间一侧放着架子鼓和钢琴。
傅珣的衣柜半开着,里面是混乱的衣服堆,一看就是刚才翻衣服时弄乱的。
时樾突然笑了笑。
傅珣端着杯水回来,递给时樾,见他笑,挑了挑眉。
语气一点也不羞愧:“笑什么,我房间已经够干净了,你以为谁都是我哥那个强迫症啊。”
时樾没回答,怔愣一瞬。
傅珣顿了一下,眼睛都睁大了:“不是吧,你还没进过我哥房间呢?”
时樾回想了下,自己有事找傅珩舟都是在书房,傅珩舟的卧室,他还真没进过。
不过他还挺想知道傅珣为什么说傅珩舟是强迫症的。
傅珣翻了个白眼,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懒洋洋地靠着靠背,怀里揪来个抱枕抱住。
“我哥的房间一顺的黑白灰,都没别的颜色,起床后会自己把床铺平整,一丝褶皱都不留。那衣柜里衣服,按颜色深浅排得整整齐齐,连领带也是。”
时樾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但又莫名觉得一听就很符合傅珩舟的形象。
傅珣继续道:“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在他房间睡觉,醒了还要被他指使着铺床单,还嫌弃我铺不平。”
傅珣无力望天:“我那时候才七岁!七岁!能铺上就不错!”
时樾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能想象得到,年轻的傅珩舟皱着眉看着弟弟铺的床单,一脸“怎么能这么蠢”的表情看着傅珣,然后嫌弃地自己重新铺一遍。
……有点可爱。
时樾偷偷在心里想。
傅珣没懂他在笑什么,自发地认为是在嘲笑自己在家的地位,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时樾也没解释刚才自己的想法,任由他误会了去。
不过傅珣反倒是正了正神色,问他:“你……和我哥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一会儿了,傅珣自知不是那种能静下心观察的人,所以觉得主动出击,直白询问。
要知道他哥刚有一个联姻对象的时候,他虽然在国外但是消息灵通,他哥可是很不愿意的,都打定主意一年后把人赶走了。
但是他这次回来一看,这两个人怎么也不像是单纯联姻做戏的关系啊。
时樾他虽然不了解,但自家哥哥还是了解的,傅珩舟的性格虽然温柔但对外人及其冷淡,若不是他自己也有想法,是绝对不会放任时樾和他拉近关系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