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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熠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真遗憾,我应该向他当面道贺的。”
兰泽动作神速,凌熠刚送走雷铖,就看到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病人手里扛着身后背着大包小裹出现在希尔德贝里。
兰泽两手插兜,只负责动嘴:“这个放在这边,那个放到那边,你手里的器皿是玻璃的,里面都是我培育的珍贵样本,一定要轻拿轻放,千万不能碰坏了。”
对于他的呼来喝去,火羽任劳任怨,充分演绎了一位沉默寡言凭他差遣的劳工。
凌熠好奇:“兰泽医生,他不是你的病人吗?”
“他早就痊愈,但是交不起医药费,现在做我的助手卖身还债——我不是说了不要从中间搬那副骨架,很容易散的吗?”
哗啦——
骨头散了一地。
兰泽:“扣钱。”
火羽蹲下身拾捡。
一个被布遮盖的方形物体诡异地凸起一块,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蠕动到布料边缘,露出一个脑袋。
凌熠跟兰泽同时看到了,但那雪白的东西已经窜了出去。
兰泽:“抓住它!”
凌熠只觉眼前一花,白鼠不知怎么就到了火羽手里。
“好快!”他脱口而出。
兰泽却不像他那样大惊小怪:“谁让你用那么大力,64号都被你掐死了。”
火羽手掌一翻,小白鼠果然奄奄一息。
“扣钱。”
火羽把白鼠放回笼子,它四肢朝上挺了一会儿尸,居然又一个骨碌翻起来,四下觅食去了。
火羽指着活蹦乱跳的白鼠。
兰泽不为所动:“那也要扣,被你一吓,64号起码少了一个月的寿命。”
火羽没有半个字的怨言,又回去闷头捡骨头。
凌熠好奇:“我能问问,至今为止他总共还上了多少钱吗?”
兰泽粗略一算:“大概百分之负十吧。”
凌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意外呢.
凌熠独揽了照料奥瑟的所有工作,从上药到擦身,当然也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奥瑟颈后的伤口。
希尔德贝里的仆从们却因此对凌熠赞赏有加,鲁玛也念在奥瑟生病的份上暂时没有再与凌熠针锋相对。
可三天过去了,兰泽口中过一夜就没事的奥瑟竟一直没有醒来。
兰泽左手托肘,右手托腮,罕见地流露出不解。
“不应该,按理来说普通的伤口感染不会这么严重,殿下身体素质好于常人,更不至于昏迷这么久才对。”
鲁玛心急:“你医不好还不赶紧送殿下去皇家医学院,请院长和专家为殿下会诊?”
唐德安抚道:“这位兰泽医生是医学院最厉害的外科医生,他看不好的病,别的专家来了也无济于事。”
鲁玛却不信任兰泽的能力:“他一开始还说殿下无大碍,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兰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火羽,拿针管来。”
所有人看着他那位相貌极其出众的助手取来针管,兰泽从奥瑟身上抽出一管血。
“我需要半天时间,重新化验血样,如果还查不出问题,随便你们把他送去哪里都可以。”
时间又缓慢地过去了半日,兰泽把苦等结果的人全部赶走,只留下凌熠一个。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凌熠紧张:“是什么?”
兰泽答非所问:“帕特的研究报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