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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点到的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也都没心思治。今天是霍夫生日,几人身上的正装均血迹斑斑,衣料褴褛,素来光鲜亮丽的皇室罕见地狼狈。弥拉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缔斯:“我伤得不重,我在这里陪弥拉陛下。”
帕特:“我猜奥瑟殿下应该也不需要——”
“我用。”奥瑟边走边解扣子,脱下外套随手丢给副队长,“帕特你去准备,通知希尔德贝里送套衣服来。”
“啊?哦……”
帕特小跑着跟上,上次奥瑟殿下手臂骨折都懒得泡一下,难不成这次真的伤得很严重?
经过窗边见到外面乌泱泱的人群,各个像狐獴一样伸着脖子往里望,忽然一个激灵理解了奥瑟殿下的用意。
冯狄帝国,搞不好真的要换皇帝了。
修复仓启动自消毒,帕特为奥瑟戴上金属眼罩,视线被剥夺后一片漆黑。
“您伤势不严重,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能愈合。”
“等凌熠来了,把人看好,别让他乱跑。”
“凌熠殿下知道您受伤,肯定寸步不离守着,怎么舍得离开?”
就像当初他在修复仓,您也有事没事来皇家医院报道一样。
奥瑟冷哼:“他最好是。”
透明无色的液体缓慢注满舱体,修复液除了修复外伤,还有检测身体各项指标的功能。
帕特哼着小曲,把面板上所有检查功能都勾选了一遍。殿下平时政务繁忙,每次催他体检都推三阻四,正好借这个机会做一次全面检查,他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医生.
同一栋楼内的贵宾休息室,缔斯陪着脸色苍白的弥拉并排坐在沙发上。弥拉紧紧抓住他的手,缔斯也没有拒绝,这可能是缔斯有记忆以来二人最亲密的接触。
“弥…母后陛下,”缔斯温顺地垂着眼,“我已经考虑好了,等父王陛下脱离生命危险,我会听从您的命令,去珈塞纳国留学。”
弥拉扭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你在说什么?这种时候你还打算去留学?要是你父皇有个三长两短——”
弥拉意识到言辞欠妥,顿时抹去后半部分,改口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哪也不许去,就留在国内,陪在我身边,守着你父皇。”
“首相大势已去,议会多数是皇兄的人,您只要没有过分的举动,他也会为您维持体面。”
“现在还没到奥瑟殿下只手遮天的程度,他之前处置科金伯爵不讲情面,让很多老牌贵族家族产生忌惮,我平时没少花心思跟他们维系关系……”
“您没有武装势力,就算把所有贵族联合起来又有什么用呢?”缔斯轻描淡写地反驳。
“那些贵族都有私人护卫队,加起来也为数不少。再说,只要你父皇一日健在,奥瑟殿下就不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医生的话,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了吗?”
缔斯脸色微变:“您的意思是,宁可父皇成为植物人,也要他活着?”
“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身为皇后,我希望陛下无论怎样都能活下去,总没有错吧?”
弥拉紧了紧手指:“儿子,我了解你,你从小是不争不抢的性格。如果我说我改变主意了呢?如果我有办法把皇位和凌熠一起给你,你还会拒绝我吗?”
缔斯从他用力攥紧的手心中,抽走自己的手指,起身垂眸颔首。
“您还是不够了解我,这怪不得您,毕竟您跟我的相处就像是陌生人。不怕您笑话,我从小到大都在与人争抢,我偷走过哥哥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