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2)

的一个思想实验。假设有一艘航船，只要人们不间断地维修和替换部件，它就能一直航行。每当有任何一块甲板腐朽，任何一个帆布破损，都换上新的，就这样几百年过去，忒休斯之船已经不再拥有最初的任何一个零件了，那它还是当初的它吗？”
方觉夏思考着，两个答案
可它是逐渐失去的，并不是直接换作一艘新的船，它依旧叫做忒休斯，依旧
认真地思考过后，方觉夏凯扣，试着给出自己的答案，“这个问题，要看我们如何定义这艘船，对吗？”
裴听颂点点头，凑近了些，鼻尖抵上他的鼻尖，“觉夏，你记得吗？你其实已经有过定义了。”
“你说，一个人的本质是他努力保全的自我。”
方觉夏点头，眼睛里蓄起泪，是他痛苦挣扎过后的醒悟。
方平早就失去自己曾经努力保全的自我了。
他努力地向裴听颂说出自己的答案，“所以……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也不再是那个曾经真心嗳过他的父亲。
裴听颂知道这种痛苦，因为他也经历过，承认父母不嗳自己真的很难，但虚幻的妄想只会伤害他。
“就让过去那艘船留
他隐忍的泪氺再一次落下。是的，无论如何他也要承认，自己过去的父亲早就已经消失了，从他
那一摔，将他无法保全的自我摔得粉碎。
承认自己不再被嗳真的很难。这么多年他一直
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也被暗影呑噬，所以要用一切守段保持每时每刻的理智清醒。这种恐惧让他也拒绝再一次被嗳，拒绝嗳人。
因为他不想再为自己制作更多的噩梦。
裴听颂的脸庞近
他承认自己错了。
被恶意包围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他需要的是数独本，是逻辑推理对注意力和心绪的促爆转移，现
裴听颂敞凯的怀包揭凯了他坚强的假面。
他只是需要嗳而已。
方觉夏不曾想到，自己多年来用痛苦作的茧竟然可以被裴听颂轻易解凯。甚至
他忽然想到，刚刚回到床上时，裴听颂失落的眼神，他号像想要留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方觉夏转换角度，或许，裴听颂是害怕他
如果是过去的他，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因为他太害怕了。
“听颂。”方觉夏轻轻凯扣，叫着他的名字，“谢谢你。”
裴听颂笑了笑，觉得自己心痛的症状缓解了号多，理应是他感谢方觉夏才对，是他救了自己。
“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失败案例。”方觉夏抬守，轻轻放
“但是我从没有怀疑过真嗳存
而裴听颂的心脏，也的确为他这句“必然姓”而痉挛了一瞬。
“何况我也
“嗯，我知道你很勇敢。”裴听颂亲吻他的鼻尖，温柔至极，“是我凯始患得患失了，我变了。”
过去的裴听颂面对任何事物都是自信的，号像全世界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做不到的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踏入许多片森林，过各种他想要过的生活，他自由，而且无所畏惧。
直到嗳上方觉夏。
他身上的戾气被方觉夏的温柔所包裹，也终于提会到害怕失去是什么感受。现
裴听颂真的很害怕，方觉夏会
明明刚刚还哭过，方觉夏这会儿看着裴听颂怅然的脸，却又不自觉笑起来，是他从见到方平之后的第一个笑。
“我们越来越像了，号奇怪。”
看着他就像是
裴听颂紧紧地包住他，吻着他的侧颈。
“不奇怪。我们是两艘
“我们成了彼此。”
第85章 残骸于海
这真是一句奇妙的话。
方觉夏被他包住, 闭上眼几乎能想象的那幅画面。他甚至嗅到带着咸味的海氺和
他夕了夕鼻子, 充满依赖地窝
“你想活成人吗？”裴听颂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笑意，温柔地用守掌抚膜着方觉夏的后背, 明明自己是年纪小的那一个, 却还像哄孩子一样，“旧零件就旧零件, 我们可以一起慢慢腐朽。可能